《倩女幽魂》北京观影：Coser致敬“张国荣”“王祖贤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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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那晚在北京，我们和宁采臣聂小倩一起重温了38年前的爱情
3月19日的北京夜晚有点凉，但电影院里却热热闹闹的。大家都是为了看《倩女幽魂》4K修复版的首映礼来的。说实话，走进影院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打鼓——38年前的老片子，现在看会不会过时啊？结果灯光一暗，银幕亮起来那一刻，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。

张国荣那张带着书卷气的脸出现在高清画面上时，后排几个女生不约而同地”哇”了一声。他演的宁采臣还是那么呆萌，背着书箱在荒山野岭跌跌撞撞的样子，让人看着就想笑。最绝的是4K修复后，连他睫毛上沾的雨水都看得清清楚楚。有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，宁采臣第一次见到聂小倩时，镜头给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——这个以前看碟片时完全没注意到的微表情，现在看得真真切切。
王祖贤的聂小倩才叫惊艳。她飘出来那段，白衣被风吹得贴在身上，头发丝在月光下泛着蓝光。现场有个coser还原了这个造型，但跟银幕上的王祖贤一比，立马就显出来差距了。不是说cos得不好，是王祖贤那个气质太难模仿了——又妖又纯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像含着水，转身飘走时又冷得像块冰。有个中年男观众小声跟他老婆说：”我年轻时第一次看这片子，做梦都是这个女鬼。”

现场最热闹的环节要数coser互动。两个打扮成宁采臣和聂小倩的演员突然从侧门飘进来，把第一排几个观众吓得直往后仰。有个戴眼镜的姑娘特别逗，她本来在吃爆米花，看见”聂小倩”飘过来，手里的爆米花都撒了。后来”宁采臣”还学电影里的样子，拿着本破书问观众：”这位小姐，可曾见过我的《论语》？”全场笑成一团。
说到修复效果，坐在我旁边的大叔是带着老DVD来对比的。他跟我说：”你看这个树精姥姥的舌头，以前看就是一团红影子，现在连上面的倒刺都数得清。”确实，刘兆铭演的树精在高清画面下更吓人了，特别是他张开嘴那刻，银幕前好几个小孩都把眼睛捂上了。午马演的燕赤霞也是，胡子里的白头发丝根根分明，喝酒时酒水顺着胡子往下滴的细节特别真实。

放映结束后，有个穿红色外套的阿姨一直没走。她跟我说她是张国荣的老粉丝，这次专门从天津赶来看。”38年了啊，”她摸着电影海报说，”他样子一点都没变。”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。影院工作人员很贴心，最后给每个观众都发了纪念票根，上面印着宁采臣和聂小倩在亭子里躲雨的经典画面。
散场时听到两个年轻人在讨论，说没想到80年代的香港电影这么厉害。确实，《倩女幽魂》里那些打斗场面现在看依然过瘾——程小东设计的武打动作既漂亮又有力道，徐克监制的那些奇幻场景，什么会飞的舌头、能伸长的头发，放在今天看也一点不觉得假。有个镜头我印象特别深：燕赤霞斩妖除魔时，剑光在月光下划出的弧线，4K修复后简直像一道银色的彩虹。
现在想想，这部电影能成为经典真不是没道理的。它什么元素都有——宁采臣和小倩的爱情甜中带虐，燕赤霞的侠义精神看得人热血沸腾，树精姥姥又吓人又好笑。最重要的是，38年过去，当张国荣在银幕上傻笑着喊”小倩”，当王祖贤含着泪说”来生再续缘”时，电影院里照样能听到抽鼻子的声音。
3月21日正式上映那天，我准备再去刷一遍粤语版。毕竟有些味道，还是原声的最对劲——就像宁采臣说的那句”我走先啦”，国语版再怎么配，也少了那种港式特有的无厘头味道。对了，建议大家选晚上的场次，这片子就得天黑看才够味。要是运气好，说不定还能遇到带着桃花枝来看电影的老粉丝——听说这是当年影迷们纪念小倩的特殊方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