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龙缅怀理查德·诺顿：真正的动作传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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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成龙晒旧照悼念老搭档理查德·诺顿：那个在《城市猎人》里把我踢得满地找牙的”大反派”走了
看到成龙大哥在ins上发的那张泛黄的老照片，我鼻子突然就酸了。照片里他和理查德·诺顿穿着《城市猎人》里的戏服，成龙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，诺顿则摆着标准的空手道姿势，两人中间还夹着个满脸无奈的导演。配文就简简单单一句”真正的动作高手走了”，后面跟着三个双手合十的表情。评论区里洪金宝和元彪都冒了泡，元彪发了串流泪的表情，洪金宝则写了句”老对手，走好”。

记得第一次在录像厅看《城市猎人》时，那个穿着白色空手道服、梳着大背头的”麦当奴”把我吓得够呛。特别是邮轮赌场那场戏，成龙想耍帅玩扑克牌，结果被诺顿一个侧踢直接踹飞三米远，扑克牌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。当时我攥着五毛钱的橘子汽水都忘了喝，就记得银幕上成龙疼得直抽冷气的样子特别真实——后来才知道，那场戏诺顿是真没收住力道，把成龙两根肋骨给踢骨裂了。
洪金宝在《富贵列车》里也没少挨诺顿的揍。有场火车站台的对打戏，穿着长衫的洪金宝被诺顿一个过肩摔砸在行李车上，木质车厢直接裂开个大口子。这个镜头拍了17遍，因为洪金宝坚持不用替身，每次摔完都疼得直冒冷汗。诺顿后来采访里说过，当时他压力大到失眠，生怕把这位香港影坛大佬摔出个好歹。结果洪金宝反而安慰他：”你越认真打，观众越买账啦！”
要说最经典的还得数《一个好人》里那场厨房大战。成龙抄着平底锅，诺顿抡着擀面杖，面粉袋被踢爆的瞬间，整个片场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。道具师老陈回忆说，等粉尘散开，就看见成龙整个人挂在吊灯上晃悠，诺顿正用围裙擦着脸上的鸡蛋液——这场戏根本没用特效，面粉是实打实的五十斤袋装货，鸡蛋也是真往脸上招呼。拍完制片人算账时发现，光餐具就摔碎了二百多件。
诺顿这老哥挺有意思，明明是澳大利亚人，却在日本学的空手道。80年代香港动作片鼎盛时期，能打的外国演员特别吃香。有次拍《魔翡翠》，导演要求他从三楼跳进游泳池，这哥们二话不说就往下蹦，结果泳池里的水没放够，直接摔成了骨裂。后来打着石膏还坚持拍文戏，用他的话说：”剧组盒饭这么好吃，躺着拿钱多不好意思。”
去年元彪上访谈节目还提起过，说诺顿是他们见过最较真的外国武打演员。有次拍《夏日福星》时，诺顿非觉得某个踢腿动作不够漂亮，硬拉着武术指导改了七遍设计。最后呈现出来的那个腾空三连踢，现在看还是帅得掉渣。当时香港报纸还登过八卦，说这个澳洲佬每天收工后还自己在片场加练两小时，把本地武行都卷得叫苦连天。
听到诺顿去世的消息时，我正在重温《城市猎人》的高清修复版。看到邮轮爆炸那场戏，75岁的诺顿穿着花衬衫从火场走出来，背后是炸成火球的赌场。这个镜头他坚持不用替身，结果被气浪掀飞时后脑勺着地，送去医院缝了八针。现在想想，那个年代的动作演员真是拿命在拍戏。成龙在悼念文里没提具体病因，但熟悉他们的影迷都知道，这些老家伙们哪个不是满身旧伤。
翻出珍藏的《一个好人》DVD，特别版花絮里有段未公开的幕后。拍完最后那场卡车追逐戏，成龙和诺顿累得直接躺在柏油马路上。成龙用粤语问：”下次还打不打？”诺顿用带着澳洲口音的英语回：”你请喝奶茶就打。”两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就躺在马路中间傻笑，阳光把胶片都晒得发烫。现在再看这段，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成龙会说”真正的动作高手”——他们那个年代的打戏，拳脚里都是带着温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