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影节动漫单元启幕，高校原创动画新作亮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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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19日的北京有点不一样。如果你那天恰好路过电影节的动漫影视单元现场，可能会被一群”从屏幕里跑出来”的虚拟角色吓一跳——这是吉林动画学院那帮年轻人搞的鬼。他们把自己做的《疯狂电脑城》里的数码生物，用实体特效道具和沉浸式巡游的方式，活生生杵在了观众眼前。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蹲在地上调试机械恐龙，旁边路过的大爷直接看懵了：”这玩意儿比庙会的舞龙还唬人！”
这场面发生在第十五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动漫单元开幕式上。北京市委常委于英杰和国家广电总局的李忠志司长他们站在台下，看着台上机械恐龙摇头晃脑的时候，估计也没想到现在的动画人能玩这么野。中国动画学会会长马黎后来跟我说：”十年前我们讨论的还是怎么把二维动画做好，现在这群孩子已经在研究怎么让观众伸手摸到动画角色了。”

要说最抢风头的，还得是吉林动画学院那两部片子。《疯狂电脑城》刚在法国戛纳秋季电视节全球首映完，转头又入围了哥伦布国际电影与动画节。这片子讲的是个赛博朋克味儿十足的故事——老式电脑城的维修工意外激活了沉睡的AI，结果整个电子世界的垃圾数据都活过来了。他们带来的实体化展示里，那个由废旧键盘拼成的”数据怪物”足足有两米高，身上的按键真能按出响声来。有个穿汉服来逛展的小姑娘，壮着胆子戳了下怪物胸口的老式软驱，结果这货突然”吐”出张二维码，扫开是段隐藏剧情，这操作把北大艺术学院的陈旭光教授都逗乐了：”现在孩子看电影还得随身带手机解密？”
另一部《山海经鸟之战》更绝。制作团队把山海经里的毕方鸟做成了机械木偶，翅膀展开能有三米多宽。最损的是他们在鸟脑袋里装了感应器，观众靠近就会触发喷火特效——当然喷的是全息投影的火苗。有个穿皮卡丘连体衣的小胖子不信邪，非要凑到鸟嘴底下等着，结果被突然亮起的红光吓得一屁股坐地上，周围顿时笑倒一片。吉林动画学院的刘欣副董事长看着这场面直搓手：”我们学生憋了三年就琢磨怎么让观众玩动画，你看连熊孩子都骗过来了。”

现场最魔幻的还是技术展示区。有个展台摆着台看起来像微波炉的机器，凑近才发现是AI动作捕捉设备。穿动捕服的小哥随便扭两下，大屏幕上立刻生成个三渲二的动画角色。旁边文创市集更离谱，卖《疯狂电脑城》周边的大姐硬是把USB接口的U盘做成了片中”数据寄生虫”的造型，插电脑上还会闪红光。有个程序员老哥买了五个，说是要挂工牌上当”防bug护身符”。
逛到论坛区的时候，正赶上技术公司在演示新的渲染系统。他们拿《山海经鸟之战》的未公开片段做例子，同样的镜头用传统方法要渲染八小时，新系统四十分钟搞定。台下有个戴鸭舌帽的男生突然举手：”那以后我们熬夜等渲染的日子是不是到头了？”全场哄笑中，演讲者幽幽补了句：”放心，导演会让你们改到最后一帧的。”

天擦黑的时候，我看见几个学生模样的观众蹲在展区角落不肯走。过去一问，原来是在等《疯狂电脑城》的彩蛋——据说整点时刻，那个键盘怪物会表演”死机舞”。带头的男生信誓旦旦说在戛纳看过剧透视频：”就跟电脑蓝屏似的，浑身按键乱闪，最后啪地躺地上装死。”结果等到闭馆也没见动静，工作人员过来解释今天设备过热罢工了。看着这群孩子失望的背影，突然觉得国产动画的魔力就在这儿——能让年轻人甘心蹲守三小时等个彩蛋，这可比什么产业报告都有说服力。